过去的一周里,全国多个城市都遭受了雾霾的侵袭,北京不用说,就连远在南方的广州,都不例外。在高楼林立的广州东站旁边的某栋写字楼里,居然看不清对面的房子。

记得在小学时,跟着一位表姐,看了几本琼瑶的书。剧情到现在都已经记不清楚了,但有本书的名字却始终不曾忘记,那本书叫《烟锁重楼》。

此时此刻,用“烟锁重楼”四个字描述眼前的景观,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在现代城市的高楼间行走,很久都没有去怀念什么了。但是今天却想起了很多事情。

繁星

小时候,最令人欢欣鼓舞的时候,当然是暑假了。漫长的两个月里,陪伴我们的不仅有《西游记》、《新白娘子传奇》,还有家里的水牛,和满天的繁星。

湖北的夏天是非常热的,所以我们晚上经常会到阳台、楼顶睡觉,或是一张木板床,或是干脆打地铺,低头吃着西瓜,抬眼就是满天的繁星。那是一种什么景象,我有限的词汇量已经无法表达。那时候眼睛也没有近视,就盯着月亮看,盯着银河看,能看一整晚,然后在微风中睡去,在露水气中醒来。

那时候有篇课文讲的是张衡数星星的故事,我也会试着数一数,后来干脆放弃,因为那密度实在太大,根本不可能去数。

到中学的时候,经常在书店看到冰心的《繁星》一书,却从来没有去翻看,直到现在都没有读过这本书,因为记忆里繁星的样子太过深刻,虽然这看上去这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。

自从来到城市后,十多年就再也没见过这繁星,环境每况日下,让年轻的我不禁发愁,以后该怎么给小孩解释银河、北斗、牛郎织女。

观月

小学时有门课叫《自然》,我们当时的自然课老师是一位老头,姓邹,在村里很有名气,因为当时班里几乎所有同学的父母也都是他的学生,以严厉著称。在开学前,我父亲还特意很严肃的告诉我,邹老师的课要认真对待,不然少不了挨揍。

不知道是不是邹老师年纪大了,脾气变温和的缘故,真上课时我并没有感受到他的严厉。直到有一次,他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作业。

当时的课讲到了日食、月食等自然现象。这个作业就是,连续两个月每天都将当天的月亮画下来。小伙伴们都觉得这个任务很艰巨,而且谁也不敢作弊。

于是那两个月每天上早课(相当于初中的早自习)的时候,天还没完全亮,我们就走在了上学的路上。在路上,就着月色,将月亮的形状、位置和当时的时间记录下来。大家虽然不敢作弊,但背地里不乏骂骂咧咧。

有几天刚好赶上了狮子座流星雨,走在路上的时候,看着一颗一颗的流星从天边滑落,幼小的呆若木鸡,莫名的感动。

许多年以后,小学里很多老师都淡忘了,但这位邹老师和他的这次作业却始终记得。